传统舞蹈的现代性编创”。其编创大于编创,就是以编创才能践行的对传统舞蹈的继承和发展。传统舞蹈选择了维吾尔舞蹈,就是以维吾尔舞蹈语汇为对象而现代性的编创。编创简单,就是以舞蹈的形式而发生的创造;现代性却复杂,这里的说明直奔艺术创造,就是为种种古老的艺术形式而融入今天的创造,其创造将反映“古老艺术”于今天的存活和延展。本编创四个单元:“今天的传统维吾尔舞蹈”、“文化融合的维吾尔舞蹈”、“现代性表意的维吾尔舞蹈”、“世界性表意的维吾尔舞蹈”。
四个单元以及排序就是对传统文化演进的逻辑思考。
一今天的传统维吾尔舞蹈
这个单元选择了2011年新疆拜城地区的传统维吾尔舞蹈而视像呈现。其特点有三:既是传统的;也是今天的;更是民间的,就是民间的传统维吾尔舞蹈在今天的流变。其显性指标之一就是服装:其全不似“舞蹈服装”的华丽、闪亮和清一色的维吾尔族;而是色彩混杂的黑、棕、白、灰;材质混杂的棉、麻、毛、丝;样式混杂的宽、松、肥、大;以及属性混杂的多民族性。舞蹈服装不是舞蹈,却是考察舞蹈的重要指标,由此而知,今天的传统维吾尔舞蹈,早已经不似我们的“舞台舞蹈”。
传统舞蹈尽管在今天已经流变,但其精神却始终不变。这里把其置于开篇,就是借其而明志:“跳自己的舞,舞自己的生活,以舞而‘密电码’着自己的生活”并自娱自乐而精神富足。今天的我们就在民间,我们的舞,就是我们自己的民间舞。当我们自己成了舞蹈的主体,两种叩问便接踵而至:向前的叩问:我是谁?我源于何处?向后的叩问:我向何处去?向前的回答:我是传统文化的延续;其传统又源于文化的融合;向后的回答:其也必将向未来和世界而去。
二文化融合的维吾尔舞蹈
这个单元选择以王洛宾的歌曲编创。原因两个:其一,以歌而舞就是民间舞的基本形式;其二,王洛宾以及歌曲的文化意义。王洛宾是个汉族人,却长期生活于新疆,并先行传播了大量的新疆歌曲给内地,并使内地广泛了解了新疆。王洛宾的歌曲和事例所示就是人类学的典型范例:文化的一切发展都是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不断演化并相互融合。有趣的是,今天与这个班级的“相遇”又是一次人类学之发展的生动事例,尽管其发生于小小的舞蹈学院,更小的舞蹈教室,更小的一群舞人,但其意义却远涉人类学之文化演进的“宏观”视像。
但是,王洛宾的符号却复杂:内地而言,他是新疆音乐的代言人,大多数人包括编者自己,了解和熟知新疆都源于他的歌曲;但于新疆而言,王洛宾却有“窃贼”的名号。据说他利用自己熟知乐理的技能,记谱和翻译长期流传于民间的大量歌曲,并以自己署名的方式而传播开来。王洛宾的是非任其历史评说,但是,编者了解和熟知新疆却确实得益于王洛宾的歌曲。
三现代性表意的维吾尔舞蹈
这个单元的编创实验以传统舞蹈的语汇而表意今天的存活和延展。其工作两层:“动作解析的技术”和“抽象性表意的形式”。
动作解析的技术:就是以“陌生化”的理念而动作解析,再以其解析的结果而舞蹈编创。动作解析之后,其种种传统舞蹈的语汇将获得表意今天的力量。抽象性表意的形式:抽象形式之长就是模糊时间和空间,所以长于表达共性经验。此处抽象的目的,就是希望我们的舞蹈既能够表达维吾尔的个性文化和传统文化,也能够表达人类的共性文化和当今文化。无疑的,以抽象形式而解析传统并不容易,但却是今天“自己之舞”必须面对的挑战。这里,我们选择了两种形式而抽象:一是维吾尔舞蹈的手腕动作;二是汉族舞蹈的曲线动势。最终,抽象而出的既是“维吾尔”也是大于“维吾尔”的共性经验:维吾尔族姑娘和汉族姑娘缠绕的手腕所表却是人与人之感情;汉族的曲线动势却流动于穆斯林文化的图案。
最终,这个单元的编创呈现了四层融合:汉族人王洛宾是一层;其作品中的“新疆”是二层;编者这个汉族教师和多民族的新疆学生是三层;我们共同编创之“新疆”是四层。我们就融合于自己的编创之中,并以自己的编创而为传统舞蹈贡献着流变。